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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飄書香
來源: | 作者:楊衛(wèi)東  時間: 2019-12-02
   聽父親說,我的太爺是清末最后一代舉人。因家境中落,舉家從山東蓬萊闖關(guān)東來到興城菊花島,是島上為數(shù)不多的“立高門臉兒”的大戶人家。直到現(xiàn)在,島上還大多是楊姓家族。爺爺?shù)牟湃A,我沒有見過。他英年早逝。但聽父親講,他手不釋卷、特別寫字、愛讀書。這個家風傳給了父親。
  父親抗美援朝時入伍,一直在原沈陽軍區(qū)空軍從事政治和文化工作。父親非常有才。他寫得一手好字、會畫畫,當年的沈空機關(guān)大院,凡舉行大型活動或逢年過節(jié),都是由父親寫大幅橫幅、高高地掛著,給我的印象很深。父親很勤奮,有時間就練字。開會的時候,眼睛盯著前面,手在膝蓋上寫字,褲子都寫破了。他常跟我說,人如果懶,什么事也做不成。父親工作很忙,但回到家里,不管多晚,都要在燈下看書學習。我時常是看著他讀書的背影入睡的。
  我當兵后,父親一直給我寫信,讓我不要惦記家里,努力學習讀書、務(wù)求上進。許多朋友說我的字寫得好,其實我一直深感慚愧的是,我在部隊的職務(wù)超過了父親,但字卻沒有父親寫得好,才華也不如他老人家,但是熱愛學習與努力上進的家風卻傳了下來。
  我當兵37年,一路走來,始終把家族遺傳的基因和家風當成傳家寶傳承、發(fā)揚,無論在機關(guān)還是在野戰(zhàn)軍工作,不論多忙,我都要擠出時間讀書學習。以致當年我在連隊當指導員時,部隊由連長帶走訓練后,我覺得沒事了,就開始看書。恰好被團政委看到了,他訓斥我說,你哪有時間看什么書,你得去帶部隊。我到野戰(zhàn)軍當副師長,因家不在師里,業(yè)余時間沒事兒就看書、寫詩。有人就說,衛(wèi)東負責部隊管理也不下去轉(zhuǎn),整天不是看書就是寫詩。是啊,當年在部隊里當一個小領(lǐng)導,看書學習都不自由,甚至成了毛病。
  我雖然心有委曲,但還是沒有中斷我的讀書學習。我覺得,人不論干什么都不能離了學習。世界在前進,生活在繼續(xù),人哪能不學習。我不論在家、還是外出,到哪個城市,首先要去和必去的就是書店,那里有我的精神食糧和歸宿。幾年來,邊學習邊寫作,取得了一些成績。從1999年至今,先后出版了9本詩集,并獲得多次全國性大獎。我的詩集《浴血山河》出版后,中國作協(xié)鐵凝主席專門打來電話表示祝賀和肯定,獲得北京“第二屆國風文學獎”、本溪市政府“第九屆天女木蘭獎”;詩集《丁香山谷》獲全軍文藝創(chuàng)作優(yōu)秀獎;詩歌“二月里最后的棉絮”獲《星星》詩刊全國征文大賽第一名和“第四屆長征文藝獎”;詩集《北緯40度》在北京魯迅文學院舉辦作品研討會,引起巨大反響;詩歌作品連續(xù)五年入選《中國軍事文學文選》;軍旅詩歌創(chuàng)作成果顯著,被稱為“新英雄主義詩人”的代表人物。
  我因讀書、藏書、寫書、贈書,被本溪市評為“十大藏書家”,被國家廣電總局評為“全國首屆書香之家”,是原沈陽軍區(qū)駐東北部隊唯一的一家。2016年,我又以“高齡產(chǎn)婦”的年齡、“范進中舉”的驚喜,以全國第二名的成績考取了解放軍藝術(shù)學院在職藝術(shù)碩士研究生,繼續(xù)傳承我的家風、我的學習。
  我因傳承學習、讀書的家風,感到了生活的充實,提升了生活的品質(zhì),豐富了無悔的人生。在這個春意盈然的季節(jié)里,我的書房飄溢書香,我又開始了新的學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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